导论
扎根基督,向上成长,这里是《成主学堂》,我是张凡。《成主学堂》是一档成人主日学节目,我们会借着一些课程的学习,让我们的生命能不断地扎根并成长。从今天起,我们会开始一个新的系列课程──“职场圣徒”,这个课程依然是由“九标志”提供,感谢九标志。我之所以选择这个课程,是因为工作与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作为基督徒,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为什么要工作?工作的意义又是什么?你如何描述你的工作呢?你工作的中心是什么?你的工作是在讲述一个关乎真理的故事吗?我们不会从你如何看待工作开始,我们要从神如何看待工作开始。神已经在圣经中告诉我们关于工作的美好叙事了。如果你对这个话题没有进行过深入的研究,你可能会从人类堕落以后的眼光来看待工作,并且认为工作的结局就是耶稣的再来。但这样考虑问题过分消极,只是从罪的角度在考虑。事实上,关于工作的叙事是在堕落之前、从伊甸园开始的,并且工作也不是到耶稣再来为止,而是延续到新天新地。圣经中的工作叙事包含着四个部分:创造、堕落、救赎,以及成全。神在圣经中的工作神学是理解我们今天工作的关键,也影响着我们该如何生活。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第一幕:创造
要理解工作不是从我们身上而是从神开始的,这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神是一个工作者,圣经从一开始就描述神的工作,创世记1:1:“起初,神创造天地。”在创世记的头两章,圣经就多次告诉我们神创造了什么。创世记2:2是对神创造和制作的一个总结:“到第七日,神已经完成了造物之工,就在第七日安息了,歇了他所做一切的工。”
这是非常基本的真理,工作的叙事是从神开始的而不是从我们或者亚当开始的,这会帮助我们理解接下去创造工作的另一部分:人的参与。因为神的创造最最巅峰的时刻并不是他创造遥远的星系,而是他创造了人类。就像这个受造世界的其他部分一样,我们都是神所创造的。但是和所有其他的创造不同的是,我们是照着神的形象被创造的。圣经告诉我们人类被造的目的是向这个世界反映神的形象,人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上帝的塑像一样代表神。我们在创世记1:28第一次看到这一点:“神就赐福给他们,又对他们说:‘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到这里为止,神对人的命令和对鸟类或其它动物的命令都是一样的。我们和其他生物一样要生养众多。但是神并没有说到这里为止,他接着说:“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神还交托了工作给我们,而且还不是随便什么工作:神交托给我们的工作是与祂的属性和性情相连的工作,这工作反映神的本质。神是所有创造的君王,而神对人类所说的是:就像我的代言人一样管理这个世界,你向这个世界彰显我的形象。在那之后,神才“歇了他一切创造的工,就安息了。”
在创世记2章,神赋予人类工作的本质进一步被放大,来让我们近距离地观察和思考。在第一章的时候,神用安息来结束,但是到第二章的时候,我们好像进入了一个回放的画面,看到神具体是如何为人类创造一个园子的。神在祂创造的世界里特别造了一个园子,然后神把他所创造的第一个人安置在那个园子里。亚当应当在这个园子里工作、照顾、看守。然后神还创造了夏娃作为他的帮助者。所以亚当和夏娃得到的工作描述就是要“修理”园子,让园子能够增长、能够繁荣;然后他们还要“看守”园子,让园子得到保护并且免予各样的损害和毁坏。这很重要,因为神给予亚当和夏娃的工作应当是所有人类工作的一个模板。伊甸园是人类的真正家园,是人类在那里结婚、抚育家庭的地方;伊甸园也是人类的第一个圣殿,在那里人可以与神面对面相遇;伊甸园同时也是人类的第一个工作单位,人可以在里面享受神所赐予、具有喜乐和极大意义的工作。在伊甸园里,信仰、家庭和工作之间的张力都不存在,因为这些都是罪带来的。在伊甸园这个美好的世界里,人的工作就是要把伊甸园这个既是庄园、又是圣殿、又是工作单位又是家庭的地方接管过来,让它不断地繁荣增长,保护它和照管它,目的是让伊甸园逐渐扩张和增长直到占满整个世界而不再是一个小小的角落,让整个受造世界都成为人类的天堂。为什么是这样一个目的呢?因为人是照着神的形象被造的,正如神是创造的神,人也要参与创造;正如神建立秩序和管理,人也要建立秩序和管理;正如神创造的世界是一个结果子的、繁荣的世界,人的工作也要照顾、看守让这个世界继续地繁荣和结果子。工作的关键不是人自己的荣耀和才华,而是神的荣耀借着人的工作而展现出来。因为人是照着神的形象被造的,所以人的工作要见证和反映神。无论我们在哪个领域工作:教会也好、家庭也好、办公室也好、工厂也好,都是要作为神形象的承载者彰显神的良善和神伟大的性情。我们受托要在神交托管理的世界里辛劳收获,我们也要让我们身边的其他人类成长、兴旺,好让他们能够赞美神。这是我们看到的圣经中工作叙事的第一幕:创造。
第二幕:堕落
但这并不是工作的全部,紧接着我们来到关于工作的圣经叙事的第二幕:堕落。我们不知道从亚当得到第一份工作开始,到他把这份工作搞砸花了多久。但是我们应当要理解为什么神学家们将亚当和夏娃在他们工作上的失职称为“堕落”。要记得前面我们所说的,神交托他们整个园子,要他们照顾、管理和看护这个园子。但是他们既没有好好照顾,也没有好好看管。撒旦进入了这个园子,它是神和人类的仇敌。亚当和夏娃并没有因为要保护这个园子而把撒旦丢出去,相反,他们在园子里和撒旦进行了一场对话。到这场对话的末了,他们也没有修理看顾园子,相反他们想要用园子里的资源满足自己的私欲,滥用神所交托的权柄,最后他们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们自己心里也马上知道自己把工作搞砸了。所以当神,来园子里检查工作的时候,他们就躲起来了。我们都知道如果绩效没有达到要求会是什么体验,我们当中可能也有一些人知道遭到解雇是什么感觉。但是亚当和夏娃所得到的更糟糕:他们被赶出了园子,但同时他们仍然承担了原先的责任,他们仍然有责任要代表神,他们仍然要工作。但是他们工作的环境却有了彻底地改变:他们所要工作的地方不再是园子,而是因为他们的罪而遭到咒诅的世界。
在创世记3:17-19,三件事情发生在亚当和夏娃的工作上,也发生在我们的工作上:因为人的堕落。首先,工作变得辛苦。“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你是不是很有共鸣?我们的工作都是辛苦的,即便你最喜欢、最享受的工作,也一定包含着令你疲惫、辛劳,甚至有的时候感到痛苦的地方。因为罪带来的咒诅之一就是工作变得辛苦。但工作不仅仅是辛苦而已,第二,工作还变得贫瘠、没有果效。虽然亚当终生都要在地里劳苦,但是受了咒诅的地却长出荆棘和蒺藜来,而他还不得不吃这地里长出来的植物。园子里的出产是丰盛的,但是园子外面的出产却是贫瘠的。人对工作的渴望和期待最后收获的却非常可怜,尽管他竭尽全力,但是仍然无法达到园子里的果效。地因为罪的缘故而受了咒诅。所以,我们在创世记第三章看到这个堕落世界中工作的两个问题:辛劳,还有贫瘠没有果效。这和现代世界企图告诉我们的假设和描述是截然相反的。我们的时代不断地告诉我们,工作不但有意义而且有成效。我们所做的工作应当适合我们拥有的才华也满足我们的梦想,我们的梦想就是给世界带来改变。听起来很不错,但我们生活的世界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怎么办呢?我们能放弃工作吗?有的人会说,既然工作是这个样子的,那我就不工作好了。但“不工作”不是一个可选项,因为堕落还带来第三个果效。原本在伊甸园中,工作是一种敬拜,但是现在却成了生存必须,在创世记3:19:“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亚当在伊甸园里并不是必须工作才有饭吃的,因为神在园子里种了各样的果树,亚当所需的一切都可以自己去拿取。但现在,工作成了一个不得不做的事情,正如保罗在贴撒罗尼迦后书3:10所说的:“若有人不肯做工,就不可吃饭。”在这个堕落的世界里,辛劳、贫瘠的工作永不休止。无论你喜不喜欢,你都得工作,只有死亡才能逃离工作的要求。
这是堕落后的第一个场景,但是工作叙事的危机不仅仅是被造世界的改变而已,也不是我们的工作环境改变了而已,我们作为工作者的里面也改变了。在一个堕落的世界里,堕落的工作者不再用他们的工作来敬拜真神,而是去敬拜偶像。第二幕堕落中的第二个场景。在伊甸园之外,关于工作的系列画面首先让我们看到的是该隐的后裔与赛特的后裔之间的对比。赛特是亚当的儿子,是用来替代亚伯的,因为该隐杀害了亚伯。然后我们看到,工作建立了社会文化。该隐的后代发展了农业、音乐和冶金工程,这些都很好。但是经文也告诉我们,该隐的后裔被什么定义?他们的工作定义他们的身份,他们的身份来自他们所做的工作。赛特的后裔呢?他们不被工作定义,他们被定义为直到他们的出现,“那时候,人才求告耶和华的名”。当然,不是说他们敬拜耶和华就不用工作,而是说他们不是被自己的工作所定义的,他们是被他们对神的敬拜定义的。
随着圣经叙事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到工作逐渐成为一个重要的偶像。创世记11章记述了这样一个故事(1-4节):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他们往东边迁移的时候,在示拿地遇见一片平原,就住在那里。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就像该隐的后裔一样,这里的工作也在建立文化。他们发展了技术,他们建立了一座城市,他们开始追求人类的安全和繁荣,这都是好的。但是他们还想要更多,他们想要定义自己的身份,他们想要为自己扬名,而且是与神无关的,他们不想透过神扬名,而是想要透过自己的工作。事实上他们所做的是与神的心意相违背的,因为神的心意是要遍满地面,但他们的渴望却是:“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这和伊甸园的命令相去甚远!人类在园子里的时候,工作是一种“看向神”的敬拜,但现在却成了一个“看向我”的渴望。神形象的承载者内心发生了扭曲,奥古斯丁指出人变得想要反映自己的荣耀而不再寻求反映上帝的荣耀。我们都知道巴别塔故事的结尾是怎样的。神下来,审判了人类对工作的偶像般敬拜。那种审判是人所该得的,但是要赞美神的是,对巴别塔的审判并不是工作神学的结束。
工作的问题是,有的时候,我们没有把工作看作是敬拜,也有的时候,我们敬拜工作本身、把工作当成了偶像,而最后其实是把我们自己当成了偶像,而没有把工作看作是一个敬拜真神的途径。我们没有把工作看作是对真神的敬拜和事奉。那么,我们有盼望吗?亲爱的朋友,有的,我们有盼望,在下一讲,我们会继续分享神在圣经中的工作神学第三幕:救赎,以及第四幕:成全。愿神带领我们各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