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使徒行传17:12-31
保罗站在亚略巴古当中，说：众位雅典人哪，我看你们凡事很敬畏鬼神。我游行的时候，观看你们所敬拜的，遇见一座坛，上面写着未识之神。你们所不认识而敬拜的，我现在告诉你们。创造宇宙和其中万物的神，既是天地的主，就不住人手所造的殿，也不用人手服事，好像缺少什么；自己倒将生命、气息、万物，赐给万人。他从一本（有古卷作血脉）造出万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并且预先定准他们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要叫他们寻求神，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其实他离我们各人不远；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就如你们作诗的，有人说：我们也是他所生的。我们既是神所生的，就不当以为神的神性像人用手艺、心思所雕刻的金、银、石。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神并不监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因为他已经定了日子，要借着他所设立的人按公义审判天下，并且叫他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
使徒行传，至少记载了有十篇长的讲论，或者是讲章，我们看使徒行传的时候，这些讲章都会显出很重要的信息在里头。前面，彼得曾经讲过三篇很重要的讲章，第2章、第3章跟第10章，前面两篇讲章，彼得主要在耶路撒冷对当时的犹太人讲道，第10章彼得是在哥尼流的家中，对他们的家里边的人来讲道，讲章的篇幅还满长的。第7章有另外一篇的讲章，是非常出名的，司提反殉道之前的讲章，也是在耶路撒冷跟犹太人传讲的信息。这四篇的讲章之外，余下的六篇讲章都是保罗的。保罗讲了六篇长篇的讲章，或者是所谓的见证。比较像典型的讲章的，是在第13章，彼西底的安提阿的时候的那篇讲道。13:16-47，也是篇幅满清晰、满长的。再来，就是今天的经文，17:22-31，保罗的这一篇讲章，是整本使徒行传非常独特的一篇讲章，也恐怕是唯一的一篇讲章，他的对象群很明显地不是直接锁定为犹太人，而是所谓的外邦人、雅典人。
当然，还有余下的几篇，在20:18-35，不算是一个典型的讲章，是保罗向以弗所的长老们告别的时候的临别赠言。22章、24章、26章，三篇保罗长篇的讲论，也不像讲章，那更多是保罗得救跟蒙召的见证。因此，这样观察下来，就会发现使徒行传第17章，保罗在雅典的这篇讲道，是非常值得我们深思的。
“天地的主，亲近的神”是我们看这篇讲道的时候，里边满重要的关键字、关键句，第24节，“创造宇宙和其中万物的神，既是天地的主，就不住人手所造的殿。”27节：“要叫他们寻求神，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其实他离我们各人不远。”
为什么讲题会设定在这两个关键的表达？其实使徒行传17:1-34，全章经文满多的，我们大概没有办法非常仔细地来看每一个段落。稍微说明：承继上一章、使徒行传第16章，保罗在腓立比因为传福音而跟西拉一起坐监牢受苦，但是上帝行神迹，让他们被释放了，继续他们的旅程，第二次宣教旅行布道，继续往前走。17章，他们来到了帖撒罗尼迦，在17章这边记载的，其实是三个地方，首先先到了帖撒罗尼迦，第10节开始是在庇哩亚，在这两个都主要以犹太人的会堂为主的地方来传福音。
这两个地方的传福音的果效，有人信了，当中也有所谓的希腊人、尊贵的妇人等，不管是帖撒罗尼迦或庇哩亚，经文都做出这样的交代，经文还特别加强说明，在庇哩亚这个地方，那里的人是更喜欢保罗的讲道，更愿意认真地考查圣经，而且是天天。本来他们是只有在安息日到会堂去，但是在庇哩亚这些的犹太会堂里边的人，他们愿意更多地来思考保罗所传讲的福音信息，为的是要晓得这道是与不是。
这两个地方，都遇到困难，在帖撒罗尼迦，当保罗在那里在会堂当中传讲福音信息的时候，有不信的犹太人（第5节）他们心里嫉妒，就招聚了些市井匪类，搭伙成群，耸动合城的人，要来抓拿保罗和西拉，但是找不到他们，结果，就找那个接待保罗、西拉的耶孙，闹到地方官那边去。
这是前面这一段的一个故事，描写保罗、西拉的光景，上帝带领，让保罗、西拉这次并没有像在腓立比一样受害受灾，他们离开了，就到了庇哩亚去。在庇哩亚那里，那边的人更喜欢认真地考查圣经，聆听保罗、西拉的讲道，而且其中的果效跟在帖撒罗尼迦一样，有人听了，他们就听了劝、相信了，但是那些在帖撒罗尼迦原本要去引起暴动，要捉拿保罗、西拉的这些犹太人，他们也跟着去了庇哩亚，13节说：但帖撒罗尼迦的犹太人，知道保罗又在庇哩亚传神的道，他们就往那里去，就尾随而去，继续要做耸动、搅扰众人的工夫。这一次，并没有全部的人离开，西拉跟提摩太留在庇哩亚，只有保罗，教会的人把他带到海边去，他就从水路去到了雅典，进到了我们今天主题的经文。
这传福音的过程，我们看到保罗每到一个地方，首先都去犹太人的会堂，他的目标当然不只是留在犹太会堂里头，路加的记载也让我们知道，每一次保罗在犹太会堂传福音，信靠的人除了犹太人本身，也有非犹太人。表示保罗是借重于犹太会堂这样的据点，开始接触非犹太人。
但是因为在犹太的这个群体中间对保罗的反抗、对他传福音工作的敌挡越来越剧烈，保罗去到一个更加有外邦人聚集的地方，到了雅典。其实保罗并没有不去犹太会堂，因为17:17那边讲到说，他还是在会堂里边，与犹太人和虔敬的人，但是多加了“并每日在市上，跟所遇见的人辩论”。所以，保罗传福音的对象越来越扩大，而到了雅典这个地方，第18节，形容他特别接触到了两派的人，非常有代表性的，这其实就牵动了我们今天信息的主题─这两派的人一派叫做“伊比鸠鲁”（以彼古罗），另外一派叫“斯多亚”，这两门的学士，我们和合本的翻译，其实这就是当年的古希腊的哲学流派中很重要的思想流派。
保罗跟他们辩论、争论，这个辩论并不是今天字面意义所了解的，可能闹得不愉快的辩论，这是他们之间彼此在谈论思想、哲学、概念，这个意义的一个方式，中间有问有答。这开启了整段的讲论，这里值得注意的地方是─到底这些的伊比鸠鲁派跟斯多亚派，这两门学士，这两个哲学流派的人，在跟保罗辩论什么？看一下这些人的回应─每次保罗去传福音，如果遇到敌对的对象，或者攻击他的对象，有些时候路加会留下经文的记录，告诉我们这些敌对的、反对保罗的人，他们眼中的保罗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这段经文也一样，我们看到这些人形容保罗是“胡言乱语的”，第18节形容他是“传说外邦鬼神的”，到了第20节说“因为你有些奇怪的事传到我们耳中”，当然，这个奇怪的事，他们也有正面的表达，第19节说“你所讲的这新道”，新的道理，似乎有正面、有负面的，对保罗的讲道、保罗传的信息给予回应。
这些回应的方式，跟犹太人敌对保罗的时候回应方式不太一样，前面我们讲到在帖撒罗尼迦和庇哩亚的时候，那些要敌对、攻击保罗的人，形容保罗是“搅乱天下”，是“违背凯撒”，他要传另有一个王，这是在前面的经文表达的，两组的人对保罗的回应和批评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是不管怎么样的批评，这些批评者的立场，背景，动机，他们所用的理由可能会不一样。犹太人要害保罗的时候，就捏造理由，说保罗是搅乱天下、违背凯撒，想要利用政治的力量。因为犹太人如果要对付保罗，恐怕还是需要把保罗交在罗马人手中，所以他们就尝试捏造这样的理由来控告保罗。
但是这一班在雅典的希腊的哲士、哲学家们，他们用的反而不是什么政治的理由，而确实是就他们来讲，是一个宗教上的或思想上的一个针对。觉得保罗是胡言乱语的人，传讲外邦的鬼神，很奇怪。在这个前提底下，保罗开始了他的讲道，他们把他带到亚略巴古，亚略巴古是当时的一个重要的议会场，也可以说是一个法庭，在这个地方，等于保罗跟当时有影响力的这些思想领袖们来对话，他在那里，站在亚略巴古当中，就开始讲起了这篇，在使徒行传里边，是非常独特的一篇道。
如果真的仔细去对照他在之前彼西底的安提阿，跟犹太人所讲的那一番长长的道，非常不一样。那些道都是先从列祖开始讲起，从上帝的呼召，从出埃及，从他们怎么样得拯救，从上帝怎么样用先知引领他们，从上帝怎么样预备大卫以及他的后裔，一直到这个弥赛亚的成就、到来，预言的实现的那个脉络，在这里完全没有出现。
即便是这样，我们会问一个问题：保罗在雅典所讲的这篇道，跟之前他在犹太人中间所讲的道，又或许跟彼得、司提反在犹太会群中所讲的道，真的有不同吗？是另外一种道、另外一种福音吗？恐怕不是。虽然他的进路，脉络，他引经据典的方式，跟他在彼西底的安提阿讲的方式不一样，但是他们中间是有很微妙的呼应之处。
保罗在这里怎么讲呢？为什么保罗会在他的讲道当中，形容这位神是“天地的主”？为什么他会形容这位神“离我们各人不远”？这跟刚刚我说的这两组人，伊比鸠鲁派跟斯多亚派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原来这两组的哲学流派，他们对于神的理解（小写的gods），神明的理解，两者之间有差别。伊比鸠鲁派，基本上，觉得这世界跟诸多的神明是相离遥远的，几乎之间没有什么交流。他们觉得个人应该尽力地去努力过一个宁静的生活，去追求人生最大的快乐。神明呢，祂们是自己极度快乐的一群，如果人要想办法去靠近这些神明，那人就要想办法去抑制、克制自己的所有的欲望。所以不是没有上帝，不是没有神，而是这个神明跟人之间其实关系很远，因此，如果你真的期待要有一种更高尚的、神圣的生活，最好的方法就是学习宁静，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快乐。所以，他们是不参政、不涉及公共事务的，这是他们的思想。
但是斯多亚这一派他们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们认为在现实的世界中，万物都有神性，人性也是，人性都有属于神性的一部分，所以神性的力量，虽然不那么多临到每一个人，但是都值得我们去追寻、去挖掘，而且去挪用，或者是去利用。因为这个神性可以泛在自然界中，也泛在人性的里边。所以斯多亚派认为神是很靠近的，靠近到一个地步，连你都有神性，跟伊比鸠鲁派是不一样的。这两个思想，让保罗找到一个切入点，去讲述他福音中的上帝。
我们要记得，保罗进到雅典城的时候，他首先看到满城都是偶像，心里非常焦急，而且当保罗开始讲这篇道的时候，他还刻意点出一个事情来，他说我看到你们敬拜，我遇到一座坛，上面写着“未识之神”，什么是未识之神？今年春节的时候，我的儿子因为居留证的关系，年中可能就要离开台湾、回马来西亚，我们家妹妹就提议到台南去走走。我们去了台南的奇美博物馆。如果你到过奇美博物馆，要进到博物馆之前，你会经过那条桥，两旁有十二尊的神像，其实那就是希腊的所谓的十二神像。希腊他们一直以来都有诸多的神明，出名的，就组成这十二个，其实这十二、一组一组的，不单是有这十二个，不同的学者、不同的流派，可能会对这十二个名单有一点增删递补，但主要的几个可能都在，宙斯、戴安娜等等这些的，智慧神，或是管雨的、管农的、管打仗的，他们有很多的神明。其实在古希腊里边，还有一些是小的神，历史学家告诉我们，其实希腊人就是拜这些的神。
但是，他们又怕拜这些神当中，可能会有遗漏，就要去拜一个“未识之神”。可能还有一些神明，祂们可能也有能力，也可以给人帮助，怕漏掉，就来一个“未识之神”。甚至也有一些的罗马古迹、史料告诉我们，曾经就有过一个居比路的预言家，因为当时罗马各地发生瘟疫，老百姓非常辛苦，结果这个居比路的预言家就带了一群的羊，来到了亚略巴古，然后在亚略巴古的时候，就放这个羊出去，这个羊就随地走。他们知道那个地方有很多不同的神坛，因为他们希腊人神明太多了，这个羊如果停在哪一个地方，他们就当场在那个地方把羊宰杀了，然后有些羊就会走到没有任何神坛的地方，就是未识的、没有任何神明指定的地方，停在那边，他们就把羊宰杀了，就表示说他们把这个奉给未识之神。
保罗看到他们有未识之神这样的一个信仰，就从这里出发，基于伊比鸠鲁派他们对神的理解，以为说神是很远的，基于斯多亚派，他们觉得神就在旁边，就非常多，在这样的概念的里边，他讲述福音信仰里边，这位创造跟救赎的神。
保罗非常了解他的听众，他也做足了功课，甚至还引用了当时雅典诗人的话，第28节：“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就如你们作诗的，有人说：我们也是他所生的。”这句话他是引用了当时的雅典诗人的话。到底保罗这里的重点，对我们而言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对当时的雅典的众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原来神，祂是天地的主，他这句话似乎要对斯多亚学派的人说─你以为神是那样地任由你来挪用、来利用的，而且是你跟神不分的、这样一位神吗？到这样的地步的时候，因为你觉得凡物都是神，才会出现第29节讲到说：用这个手艺，用心思所雕刻的金、银、石，这些把它当作是神。这就不是神了！如果神跟你都已经是根本不能够做出区分，甚至任你来挪用，随你自己的喜好、情绪来判断祂的话，这怎么是神呢？所以在斯多亚这一端里边对神的偏误的认识，是需要被福音信仰的真神观来导正的。同样的，在伊比鸠鲁派，神好远、好远，你跟祂可能只有一种感叹，只能碰碰运气，只能自求多福。
但是保罗又提醒他们，这样的神，离我们各人不远，他对斯多亚派说：你所讲的那位神不然，祂其实是造天地，天地的主，祂是创造万物的，祂不住在人手所造的殿，甚至，祂还赐我们生命气息，把万物也赐给我们，祂造出万人，住在全地上，祂是有权柄，有计划，有能力的，祂是有永恒的，有神圣的方向目标的，祂的能力是能够行使，并且展现在你跟我的生活中的！
不单是当时罗马帝国，今天全球也都一样，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种族，这个世界再怎么变化，交通再如何发达，我们可以看到人的群聚性，中间里边会有这种某种程度的区分性、区别性、固定性，繁衍性，就是因为有那位伟大的创造主，祂创造又能够护理，所以这位上帝祂一定不是你跟我可以模塑出来的，更不会因为你有多高的能耐、能力，把你自己变成祂。所以有一位跟我们保持距离的上帝，我用“保持距离”其实要表达的就是祂是一位超越的神，transcendental，祂是在我们之外的，祂造我们，我们属于祂，祂跟我们有别，但是这位伟大的神又不是远远地离我们而去，祂又要来亲近我们。
所以当他这边讲到说：“我们的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祂。”他表达的是一个关系性的描述，当他说“这位神离我们不远”，他就提到这个关系性的描述，他用了雅典诗人讲的“我们也是他所生的”，雅典诗人讲这句话的时候，当然不是在讲圣经里边、福音信仰的上帝观，但是保罗借用它，借用这些雅典人听得懂的话，转一个弯过来，来讲福音信仰。29节：“我们既是神所生的，就不当以为神的神性像人用手艺、心思所雕刻的金、银、石。”
保罗在这里讲道，他虽然面对的是雅典人，他还能够注重礼貌，他还有他的客气。但是礼貌归礼貌、客气归客气，他并没有因为礼貌，就不讲真理。其实，保罗一开始以及他结束的时候，都提到一件事情─无知。第30节“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神并不监察。”其实这个无知的主题，一开始他就讲了，因为你们拜的是一个未识之神，是你无知，你不知道祂是谁！。他从“无知”开始，但是他一开始这个“无知”的时候，并没有让他的听众反感。你们所不知道的、敬拜的这位神，我愿意跟你沟通一下，等他讲完了，他透过双方都能够知道、所能够明白的语言切进来，讲到后面的时候，他说“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神并不监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所谓“不监察”，就是神不查看你，神不监督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神不审判你、神先不审判你，神容许你这样，祂不愿人沉沦，祂愿人人都悔改，但是他下面说“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讲到后面的时候，他提到“悔改”，并且他提到：日子已经定了，公义已经宣判了，审判准备要执行，死里复活已经发生，并且可以作为你跟我信靠的凭据了（第31节）。在这里，他开始讲死人复活，讲到耶稣基督的复活，我们要这样相信，保罗在这里所讲的这篇道，是路加记录的。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是保罗当天在雅典亚略巴古讲道的每一句，因为如果是每一句的话，光是念希腊文原文的话，从开始念到后面31节，大概两分多钟也就念完了，保罗不可能讲这么短的信息？（我们知道保罗他曾经出名过，他曾经讲道讲到有人睡着，掉下去的那个事件。）保罗一定是讲了很多，这里是路加的一个精要的记录，我们看到他的一个主题出来了─我们的上帝，是这样的一位伟大超越的上帝，但是同时祂又何等巴望要亲近我们，也渴望我们亲近祂的，这样的一位神。
我刚问了一个问题，保罗在雅典讲的这篇道，跟他在彼西底的安提阿，对那些犹太人讲的道，会不一样吗？其实，保罗跟犹太人讲的道，就拿上面帖撒罗尼迦的那篇短短的一句话，我们做一个结论，回到17:3，保罗在帖撒罗尼迦那边，讲解陈明基督必须受害，从死里复活，又说：我所传与你们的这位耶稣，就是基督。
使徒行传是路加写的，路加当然也写了路加福音，整本新约圣经里边，对于基督受害这件事情很清晰，但是在经文的表达上，特别去强调“必须”这个字的，路加特别显着。“基督必须受害”这六个字，在路加福音第24章出现过，在以马忤斯的路上，耶稣跟两个门徒谈论，后来他们发现了，但是耶稣不见了，然后经文继续往下走，耶稣基督就跟门徒们聚集，提到了他的受害，强调“基督必须受害”，才进入神的荣耀。
强调“必须”，在路加福音第24章结束的时候被凸显出来，在使徒行传，所谓路加福音的续集，在这里第一次再出现，再来一次是在保罗跟亚基帕王做他的见证的时候，再次提到这六个字“基督必须受害”。为什么要加强“必须”？对犹太人来讲，他们也很困难，犹太人他们一直这样以为─我们的主、我们的神、耶和华上帝，是多么的伟大，怎么可能来一个弥赛亚，会是受害的弥赛亚呢？一直过不去，到今天犹太人都还过不去。
如果用这个对照组的方式来讲的话，就是犹太人他们很可能有着伊比鸠鲁派的困难。很难相信这个上帝是可以如此地亲近我们的，祂亲近到一个地步，祂以致于死，祂必须受害。所以保罗在跟犹太人讲道，在帖撒罗尼迦这边，特别强调“必须受害”的时候，他是带出这个信息，帮助这些犹太教的同胞们，回述整个上帝的救恩历史，不管是从出埃及记、逾越节，从他们的受苦受难里边被拯救出来；不管是大卫曾经严重地被迫害，最后神帮助他，让他能够回归王座；不管是以色列民族，他们被掳到巴比伦去，亡国了，但是神使他们复国。所有以色列过去的经验里边所认识到的上帝，是那一位可以成就大事，但是祂成就大事的过程中，是那么无微不至地临到他们中间，跟他们一同受苦的那位神。
而耶稣基督他这次的到来，他道成肉身的到来，就是继续地要来把这样的一个救恩完满地彰显出来。基督必须受害，有什么希奇的呢？神在救恩历史中间，不断地显出，祂是那个愿意与他们同行、与他们一同受苦的那位神，祂多次用许许多多比喻的方式表达，祂是那个痛苦的丈夫，你是背叛的、淫乱的妻子，祂是那个不断地盼着、慕着你回家的父亲，祂是那一位愿意来牧养你的牧羊人。
总结，在雅典的这篇讲章，虽然是对着雅典人说的，但事实上，这是一篇原汁原味的福音的信息。只是他的对象又转换，他切进来的时候，透过听众比较能够掌握的、他们本身的处境，表达了福音的可贵。今天我们所信靠的这位神，求主帮助我们要永远记得，祂是伟大的创造主、伟大的救赎主，但同时祂又是那位无微不至的，维护我们、体贴我们，继续在我们生命中间工作的那位主。祂的救恩当然是伟大的，因为祂是国度性的救恩，把我们救进祂爱子的国度。但是这伟大的救恩之所以可能，因为祂无微不至地来到你我的生命中间。
祂可以呼唤我们的名字，祂可以在你跟我不知如何面对人生、不知如何能够站立得住的时候，祂就在我们的身边，祂甚至，就好像我们所熟悉的〈海边的脚印〉的那幅画一样，祂把我们保抱起来。我们今天面对非常严峻的挑战，求主恩待，让我们相信神的超越，因此心里不恐慌，但同时领受祂的靠近，领受祂的同在，叫我们心里有力量，有方向。
我们一起祷告：
天父我们在你面前，感谢你，求你帮助我们，让我们常常领受你自己的话语。圣灵提醒我们，我们信靠的神是一位怎么样的神。求主帮助我们不要受我们周遭的环境，或世俗各样的言论、价值观，或者是利诱，或者是威迫，影响我们来信靠跟随你。谢谢主，你的福音是救我们的大能，主啊，你的福音是眷顾我们，无微不至的爱。靠耶稣基督的名祷告，阿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