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论
扎根基督，向上成长，这里是《成主学堂》，我是张凡。目前我们正在一起学习的课程是“圣经神学”。我们之前梳理了好几条圣经叙事的主线，今天，我们要查考的是圣经中关于献祭的叙事主线，目的是能够借此正确地理解圣经历史中的这一核心事件。
献祭的叙事主线
圣经叙事的主线之一就是献祭的故事。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故事却是从失败开始的。当亚当和夏娃产生了想要与神同等、能分辨善恶的私欲之后，他们就把自己、和剩余的人类都带进了一个被神咒诅的世界，一个献祭成为必须的世界。随着圣经叙事的发展，献祭的必须性、献祭的本质和献祭的果效被逐渐地启示出来。我接下来要把圣经关于献祭的叙事主线分为六个部分：
1. 在旧约中，亚当和夏娃、以及他们的孩子首先开始了献祭的概念。在创世记3:21，神给了亚当和夏娃用动物的皮子做衣服。神的这一举动表明了与献祭的重要连结：要做皮子，就必须杀死动物，所以死亡和罪就被联系起来了。然后在创世记4章，该隐和亚伯向神献祭，但是在那里并没有提到罪或者是流血，圣经称之为“供物”，也就是礼物。供物的概念是献给一个伟大的君王。我们在这里看到献祭另一个重要的原则开始了，这一原则被先知、诗篇和智慧书的作者们反复强调，那就是：如果要外在的“事奉”被神接纳，那么敬拜者内在的思想和立场必须是正确的。
2. 创世记8章记录了下一个献祭。在大洪水之后，挪亚将各种洁净的动物献为“燔祭”。这表明了一个“礼物”的概念，这种“礼物”会带来某种果效。虽然激发神愤怒审判的罪仍然存留在挪亚和他孩子的心中，但是神应许说再也不毁灭所有人类了。献祭持续贯穿了整个族长时期，我们看到祭坛被建造、燔祭被献上，包括挪亚、亚伯拉罕和雅各都有献祭的行为。
3. 神不仅仅应许再也不毁灭所有的人类，神甚至应许会给人类带来祝福。神尤其应许亚伯拉罕的后裔会成为多国的祝福。然后，在创世记22章开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献祭邀请，神就亚伯拉罕的后裔对亚伯拉罕提出了一个要求：“你带着你的儿子，就是你独生的儿子，你所爱的以撒，往摩利亚地去，在我所要指示你的山上，把他献为燔祭。”令我们惊讶的是，因着信，亚伯拉罕顺服了神。再一次地让我们看到神的主权：一切都是属于神的，神赐予、神也能收回。然而在最后一秒，神阻止了亚伯拉罕，对亚伯拉罕顺服的试验到此结束了，但是献祭并没有因此取消，神供应了一只公羊成为亚伯拉罕的祭物，这意味着说神能够也愿意接受替代的祭物，不仅如此，神会提供那替代的祭物。
4. 在出埃及记12章，法老拒绝让以色列人离开。神就应许要击杀在埃及的每一个头生的有气息之物，但是神同时又应许不会击杀以色列人头生的长子──只要以色列人愿意将一只没有瑕疵的羊羔杀掉献祭，并且将它的血涂在门框上。神说当祂看到门框上的血时就会越过这一家而不将施加给埃及人的审判施加在以色列人身上。不仅如此，神还说献祭的晚宴将他们与埃及人区分开来，也把他们与世界上其他的人区分开来，使他们成为一个特别的族群。就在那一夜，以色列人免于神的审判，不是因为他们特别好，而是因为献祭。所以，献祭从杀动物做衣服，到为亚伯拉罕提供替代的祭物，到逾越节的羊羔，我们看到神的恩典如何越来越明显地被彰显出来。
5. 虽然直到出埃及记12章，献祭出现的次数也不过十几次，这似乎并不能成为圣经的一个主题。但是当摩西律法被赐下的时候就变得不一样了。圣经中有整整一卷书──利未记──被用于论述以色列要献给神的诸般祭物。在利未记中有感恩祭，也有平安祭，但是所有的献祭中最重要的是赎罪祭和赎愆祭。到利未记，所有先前记录的献祭都可以被拼在一起了。到这里，整个圣经关于献祭的主题暂停了，随后是一个世纪一个世纪的献祭，但并没有带来什么改变。神并没有启示新的献祭方式，旧的献祭方式无穷无尽地重复、每天、每周、每月、每年地重复。然后我们就发现一个问题：很明显地，献祭并没有能除去人的罪。事实上，献祭越来越清楚地让我们看到以色列百姓仍然停留在罪中。神要的不只是祭物，神更要悔改。但是对以色列人来说，悔改变得不重要，祭物才变得重要。因此，神以被掳来管教祂的百姓。当神把祂的百姓从巴比伦带回来的时候，圣殿得到了重建，献祭体系得到了恢复。但是虽然很多事改变了，百姓并没有改变。现在至圣所是空空荡荡的，没有施恩座可以让大祭司去洒血和祈求赦免，至圣所变成了一个空房间。因此，旧约的最后一位先知玛拉基在玛拉基书1:10这样宣告：“甚愿你们中间有一人关上殿门，免得你们徒然在我坛上烧火。万军之耶和华说：我不喜悦你们，也不从你们手中收纳供物。”这样的话是令人恐惧的：如果神不再接受祭物，那么神的百姓就像埃及人在逾越节的晚上一样直面神的审判，或者就像以撒躺在祭坛上却没有替代羊羔一样等待死亡。
6. 然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神对于祂给到亚伯拉罕的应许是信实的。是的，祂不再接受有罪之人的献祭，所以祂自己预备和向人类提供了祭物。神将祂的儿子赐给我们，祂的儿子道成肉身，并将自己的生命和血当作祭物献上并被神所接受。神儿子被献为祭是作为神百姓的替代者──不仅仅是以色列中神的百姓，更是万国万族中属神的百姓。在各各他，神成就了所有旧约献祭所指向的，也成就了所有旧约献祭所未能成就的。透过基督的血，祂为所有神百姓的罪成了代赎，并使他们与神和好。神因着接受了基督的献祭而将祂从死里复活。从那时开始直到永恒，所有为自己的罪悔改并将信心放在基督所成就的献祭上的人都从被罪奴役中得到释放，并且自由地活在敬拜和赞美顺服神的生活中。
系统化所学到的
那么，总结这些献祭以及献祭的模式有什么用呢？我们需要根据对献祭的圣经神学叙事和献祭的模式带来一个更加丰满的理解。
1. 人类和世界的根本问题是我们里头的罪和罪所带来的邪恶。根本问题不是死亡，不是一个破碎的关系，也不是我们需要爱或者爱的榜样。根本的问题是罪、邪恶，以及因此而来的神的愤怒。因此，我们需要献祭，这就带来了献祭的必要性。在堕落以前，亚当和夏娃并不需要杀掉一个动物然后献给神，因为他们与这位良善、圣洁的神之间有一个正确的关系。但是因为罪进入了世界，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的生活就因为罪而失去了。罗马书6:23回应了神在创世记2章对亚当所说的话，告诉我们说罪的代价就是死：先有罪，再有死亡。这就是圣经中的献祭想要解决的问题：我们的需要不仅仅是爱的榜样、激动人心的领袖，这些都不能让我们胜过黑暗的权势；我们需要的也不仅仅是胜过死亡，因为问题的关键是：有一位永恒、圣洁的神，对我们的悖逆感到愤怒并且要刑罚。所以我们要找到的是一个逃离祂公义审判的方法，因为我们自己无法承担罪的后果与代价。根据圣经，我们需要的就是献祭。
2. 基督作为替代者来死。一个有效的献祭需要有祭物作为替代。我们看到神预备了一只公羊作为以撒的替代祭物，我们看到逾越节的羊羔作为了以色列头生长子的替代祭物，然后我们在利未记中看到人献祭的时候要按手在祭物的身上表示替代。祭物得到的是原本我要受的刑罚，祭物不仅仅是死去而已，祭物是代替我受刑罚而死。无论在旧约还是新约，都很清楚地让我们看到基督是作为一个替代者死在十字架上，承担了祂的百姓本该承担的刑罚。
3. 基督作为刑罚的替代者来挽回上帝的愤怒。基督的献祭挽回了神的愤怒。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的意思是说，因为忍受了罪所带来的刑罚，一个有效的献祭就满足了公义的要求，因此也挪去了神对罪人的忿怒。
4. 基督作为刑罚的替代者而死，挽回上帝的愤怒并且成为百姓的救赎。神的愤怒被挽回，就带来了献祭的另一个意义和目的：成为对罪有效的救赎。旧约献祭体系中的最高潮是赎罪日。赎罪日是什么意思呢？希伯来文对“赎”这个字的意思是“遮盖”。所以我们可以说，献祭是遮盖我们的罪，同时又让我们与神同在。因为献祭已经挽回了神的愤怒，因而带来了神对罪的赦免与饶恕，也除去了罪所带来的罪疚感。
5. 基督作为刑罚有效的替代者而死，挽回上帝的愤怒并且成为百姓的救赎。利未记中的献祭需要无穷无尽的重复，然而希伯来书则让我们注意到基督的献祭只需要一次。希伯来书7:27说：“因为祂只一次将自己献上，就把这事成全了。”然后在希伯来书9:12又说：“只一次进入圣所，成了永远赎罪的事。”最后在希伯来书9:26：“如今在这末世显现一次，把自己献为祭，好除掉罪。”整个旧约的献祭体系只是一幅图画、一个教导工具，被神设计和是用来带领我们归向基督、认识基督，以至于当基督显现的时候我们就认出祂来。但是一旦基督已经来了，这些教学用的图画就不再需要了。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挽回了神对罪的愤怒，也满足了神公义的要求。所以，基督教信仰的福音就是：耶稣基督成就了救恩。耶稣基督挽回了神的愤怒，祂成为了罪的代赎。问题只在于：祂是为你做的吗？耶稣说，祂成了多人的赎价，你是那多人之一吗？耶稣说祂为羊舍命，你是羊群中的羊吗？羊是聆听牧人声音的，羊也是回应牧人呼召的。约翰在约翰福音三章这样说：“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子的人得不着永生，神的震怒常在他身上。”
6. 我们惟独因信得救。这是为什么圣经总是在讲每个人都需要信靠这位死在十字架上又复活的耶稣基督。并不是我们的信心拯救了我们，信心只是我们认识基督、将基督作为自己替代者的方式。正如旧约以色列人将手放在祭物身上一样，信心让我们靠在基督的身上，让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成为你的。所以，基督是在你的位置上、替你而死。
7. 我们是惟独因在基督里的信心而得救。所以，基督不是祭物中最好的，而是惟一的祭物，因为没有人活出一个完美、不犯罪的生活，只有基督。基督是最后的祭物，同时也是独一的、完美的、惟一真正带来永恒效用的祭物。我请你认真地思考基督作为祭物的排他性，只有基督才能承担神的刑罚，只有基督才能挽回神的忿怒。死后就没有第二次悔改的机会了，死后也没有其他上到天堂的方式。只有一个献祭能使罪人与神和好，天上地下也只有一个名我们能靠着得救。朋友们，你们需要一个祭物，祂的名字就叫耶稣。
结论：还有一个献祭
然而，我们还要在圣经中看到一个献祭，但那个献祭并不是为我们赚得救恩或者在已经有的救恩上添加什么。这是在得救之后的。当耶稣呼召一个人的时候，祂呼召这个人要背起自己的十字架跟从祂。保罗在罗马书12章也用了同样的语言，呼吁基督徒要将自己献上作为“活祭”。这是什么意思呢？在堕落之前，亚当和夏娃是按着神的形象被造的，他们的生活就是一个礼物、一个献给神的供物。所以，基督献祭的结果最终也应当是将我们的生命献给神作为祭物，不是成为付给罪的工价，而是成为神荣耀恩典的活祭。亲爱的朋友，你在献祭这件事上挣扎吗？你们是否觉得很难放下自己的生活去爱他人、去爱仇敌、去以德报怨，或者去放弃世界的财富而追求天国的财富？愿我们认识神，信靠神，跟随神。
